梦境:
事件:我(24,失恋)、舅妈(婚姻不幸福,责任在舅舅,好赌博)和我同学(已结婚但不喜欢自己的丈夫)在牛栏前,我指着其中一间问舅妈是不是我们的?她说是的,我肯定地说了一句:过去这一间是我们的,那以后永远都是我们的,不会改变。忽然,我看到了一条铁青色的很长很粗的大蛇,动得很快,不好抓,就没管它了。然后我们到了牛栏的另一头,又见到它,正进了一个洞,我们准备下手,可都是女的,有点怕。不过在蛇尾巴快要进洞时,我同学勇敢地扯住了蛇尾巴,慢慢地把它托出来,舅妈也帮忙,我却不敢。当时我在想怎么才能把蛇打死,刚好看到有二个男的在那边用锄头挖土,就叫他们带着锄头来帮忙,可是他们竟毫无反应,于是我跑过去叫他们。其中有一陌生男子停止了动作呆呆地看着我,另一个仍然没有反应(可能是我弟弟),我就一把夺走了他的锄头,跑去给舅妈和我同学帮忙打蛇,可是我赶到时蛇几乎全拔出来了,我还清楚地看到了大蛇身上的血丝,感觉有点心疼,总之我是没有下锄,也怕打不中,很急。蛇很难制服,当时舅妈还是不怕的,我同学好象有点怕了,蛇在努力挣脱中咬了我同学二口,一口咬在脸上,一口咬在手臂上,我更担心了,可是无可奈何,吓醒了。
恳谈李解梦:
梦境地点,预示这个梦将个人的心理状态带回到年少时代。这种时候的个体更真实,更少社会化,因此,其意识与潜意识的重合度也比较高。或者说,梦者借助于梦境希望了解自己的潜意识。
舅妈,就表示一般社会支持;舅妈的婚姻,则代表外在于自己的社会环境,或自己对社会环境的基本认知与态度。评价舅妈的婚姻不和谐主要责任在舅舅,可能对应自己的性别偏见。同时反映了个人的世界图景已经有些恶化了。社会支持还算不错,这一点可以从舅妈帮助自己打蛇的过程中的比较得力和坚定看出来。
这个“女同学”很可能是自己的化身。是一个感性化的自己,而自己的真身化为梦境中的那个努力记忆,分析的自己,理性的自己。情感与理智似乎有点分离状态。以理智的自己观照情感的自我,梦者做得相当不错。反思能力强大。
梦中出现两个男孩的形象都是比较含糊的。不管是“弟弟”还是另一个同龄人,自己的了解与把握的程度相当有限。这反映了一定程度对异性的陌生,可能还有恐惧感。这种恐惧感与前面提到的性别偏见可能有内在的一致性。
梦境开始时向舅妈提问表达了自己的认知或决策有困难,有外部依赖倾向。内心的安全需要权威的指点与保证才能达成。也许直觉已经告诉自己,那一间牛栏就是自己家的,但还不能肯定。当舅妈说“过去这一间是我们的”时,自己就此进行了推理:那以后永远都是我们的,不会改变。这样在梦境中极少见的推理被梦者描述得如此清晰,证明,梦者经常性地爱逻辑思维。不太相信直觉,却爱逻辑思维,同时对权威有依从性这样的特点,可能昭示了梦者比较容易焦虑的原因:过度理智化和社会化,已经威胁到了真实自我的本能直觉。
“一条铁青色的大蛇”在梦境中是“突然”出现的。它意味着某种不可控的力量,不安全的,不可预想的力量对自己构成的威胁。跑得快,还有毒,自己还在19岁时被咬过,说明了它潜在的威胁巨大。回想一下,也许自己在青春期有过性方面的伤害?在自己“没有见过”的情况下突然遭遇到了异性的袭击。或者情感的袭击?初恋是否就发生在那个年龄?蛇在象征学中是生殖或性的符号,蛇的突然出现,就代表自己的初恋的出现,或第一次性关系的发生。很长很粗的蛇,意味着对性的或性关系的强烈恐惧。女人对蛇的恐惧几乎是有它的生理原因的,因为蛇的形态与男性生殖器太相象了。打蛇好象也不是舅舅的事,而一边倒地只是女人们的事情。这再次反映出了性别上的偏见。后来向另外两个男孩求助时,他们的反应也是相对被动和冷漠的。这说明,在性问题上梦者可能受到伤害,向异性求助常会遭遇不被理解,或自己强烈地预期自己不被理解与同情。
舅妈对蛇的恐惧明显少于自己与自己的女同学(其实是另一个自己)。它意味着自己在性与情感方面的经验缺乏,相比于舅妈的老练自己显得十分嫩生生的,在这方面的自信度极低。这条蛇最终蛟了自己的女同学二口,一口咬在脸上,一口在手臂上。它表示自己情感上的受伤,但理智上的自己,却可以通过心理防御化解或不承认这种伤害。只是一种“无可奈何”。这蛇到底有没有被“制服”?在梦境结束的时候还是一个未知数。它比较符合生活的逻辑,代表焦虑,关于性、情和亲密关系的焦虑伴随着梦者左右,一时难消。
整个梦是关于性情的焦虑之梦,象征着梦者在这方面的处境不安全以及体验中的疑惑与未满足状态。逻辑与理智,舅妈所代表的社会支持,都不能真正替代自己的直觉做出判断与决策,求助于同龄人的异性,帮助也不大。最后,当求助于自己时,因为个人的自信不足而焦虑提升,梦境结束是为了避免自尊进一步受到威胁。自己过于担忧自己不能独立解决青春期的情感关系问题,才做了这样一个梦。